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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烧死的人飘荡在公车空车厢里，好像有一层网把他们限制在其中。看到陆章过来，倒头便磕。
“你们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吗？”
“知道。”
“好吧，那你们谁来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陆章对三个鬼魂道。
他们相互看了一眼，交头接耳起来。不一会儿，一个年老的鬼魂站了出来道：“那人好像是个消防员，我上公车的时候，他已经在后排坐着了。我到他旁边坐下，不一会就睡着了，他下车的时候我醒了过来，还特别看了他一眼。当时我也没注意他椅子下有东西，后来车子爆炸起火，我第一个遭殃，逃都没法逃。死得真冤枉。我刚死不久，看到一伙消防员来灭火，正巧那人就在那些灭火的消防员当中，我一眼就认了出来。”
陆章叹了一口气道：“如果再让你看到他，能认出来吧？”
“可以。”鬼魂道。
陆章松了一口气，招招手，把顾听薇叫道跟前道：“救火的时候，有拍摄录像资料吗？”
“有的，不仅电视台有，我们刑侦处也有录像。”
“好，现在调出来我看一看。”
不一会儿，顾听薇拿来一个小型的录像机，捣鼓了一下，直接播放了出来，画面上是消防员到达立刻进行就火的场面。鬼魂在一旁观看，偶尔还指点两下，解释了几句，不一会儿，一个消防员伪善的面孔落入陆章的眼睛里。
鬼魂指认了凶手。陆章心中明了，指着其中一个人对顾听薇道：“这个人就是放置炸弹的人。但是证据可能不太容易找，不过有一点，就是那个燃烧炸弹。估计是他自己制作的。也就是说他的家里或者什么其他地方肯定有一个制作燃烧炸弹的场所，只要你们能找到它案子就破了。”
“不会吧？那个人是救火的消防员，怎么可能是纵火的恐怖分子？”顾听薇疑惑道。
陆章摆摆手：“我没说他是恐怖分子，我只是说他是重要的嫌疑人，至于是不是他，那还得通过你调配警力来对他展开深入的调查。”
“明白了。”顾听薇白了他一眼。走到侦察员和秘书跟前，讨论起调查方案来。不一会儿，发布了一连串的命令。
做完一切，她走到陆章面前，看着他悠闲地抽着香烟，调侃道：“能不能告诉我，你是怎么知道他是放置炸弹的人？”
陆章笑了笑：“不是死了三个人嘛，他们离肇事者最近，而且都正面接触过肇事者，他们告诉我的。”
“切！我是认真的。不想说就拉倒，扯这些干嘛，怪吓人的。”
陆章摇头笑了起来：“行了，还有什么案子，赶紧拿过来看看，晚上我还有事儿呢。我可不想下班时间还在忙工作。”
“什么事儿？”
“约你啊，今晚我要去你家，行不？”
顾听薇顿时涨红了脸。
陆章笑道：“我是说去你家吃饭，你脸红什么？”
顾听薇瘪瘪嘴道：“我不会做饭。”
陆章愕然，不会做饭？那还是女人吗？
“你来做怎么样？我尝尝你的手艺。”她有些献媚道。
妈丫的，哥哥是那种做饭给女人吃的软蛋男人么？陆章正想着怎么拒绝，电话响了起来。陆章一看，顿时一喜。
“喂，菲菲……”
“陆章，今晚有空吗？我想请你来我家吃饭。”电话那头。柳菲菲心怦怦跳着问道。
陆章犹豫了一下道：“今晚还有点事儿，这样吧，过两天我去看看你和柳叔。”
陆章挂了电话，顾听薇脸色不太好看，皱着眉头问：“菲菲？是医院那个医生？”
陆章大方的点头。笑道：“是，她约我去她家里吃饭，她做饭的手艺才是真的好。”
“哼！听说你对她很不错，还送过她一辆保时捷。”顾听薇脸一扭，把另一个案件卷宗扔在陆章怀里，以表达她的不满。
陆章看也不看，笑着对顾听薇道：“不知道为什么，感觉查这些案子有点厌倦了。要不，这些案子先等等，我有空的时候再来弄？”
顾听薇黑着脸道：“这怎么会厌倦呢？你不知道，这些案子我们都花了很多精力去查，可都查不下去了，但是对于你来说，就是看看现场，几句话的事，就能帮上大忙，你再坚持坚持。”
陆章一想，她说的也是。
这些案子对于他们来说可能真的有难度，可对于能与死者沟通的自己来说，却是轻而易举的事情。看看现场，动动嘴皮子，确实顶得上他们辛辛苦苦调查一两年，甚至更长的时间。只是，为什么自己才又做了两天，心里就生出一丝倦怠感呢？为什么干这些事情，自己会觉得是在浪费宝贵的时间？莫非，做这些事，真的已经脱离了自己的追求？所以才生出莫名其妙的倦怠来？
既然如此，那自己的追求又是什么？
陆章刹那间有些茫然了。
“喂，小章子，你想什么呢？”顾听薇推了他一把问道。
“没事，就是想到一些事，走神了。”
随便敷衍了一下，打开卷宗。
……
零号地下基地。
依旧是一群穿着绿色军装的人围坐着一张巨大的圆桌。
“情况就是这样……”顾树森望着所有人，最后目光聚焦在主位上的老者身上。
鹰组的韩旭也看了看老者一眼，道：“既然有了坐标，那是不是去抓几个活口回来审审？”
老者点点头：“另外，恒河里可以蠕动的透明沙粒也要想办法取一些回来。”
顾树森听到老者发话，反而迟疑道：“那个……你们就那么相信他说的话？我们是不是应该先去调查核实一下再做部署？”
所有人听到顾树森这么一说，瞬间交头接耳起来。
老者笑道：“树森，陆小子不是普通人，我们是见识过的，死而复生这种事古往今来还没有人能做到，可以说，他是几千年来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人。我知道你相信他，而我们则相信你，就是这么一回事。再说了，派遣队伍去抓回活口，也可以边侦察边行动，灵活应对。”
顾树森皱着眉头默然不语。
老者又道：“其实，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你在担心陆小子说的那股神秘力量。担心它会操控蚩人对我们进行攻击，相反的，我们却对蚩人毫无办法，最终会变成单方面的反屠杀……”
顾树森点点头，他还记得陆章当初的严厉警告，去多少死多少！
老者看了看众人，问道：“你们怎么看，都说说，集思广益嘛。”
下方议论纷纷，其中一人站起来，行了个军礼道：“既然有了消息，而且还是摸到了它的老巢，肯定是不能再放任自流的，否则，以后还会有更多的黑色档案产生，还会有更多的人死去，还会有更多损害国家利益和民族利益的事情出现。只是，怎么行动，还需要再商榷，而且，我觉得最坏的打算必须要做，那就是用核弹锁定目标，随时摧毁！我还就不相信还有什么东西可以逃出生天。”
顾树森皱着眉头道：“那里并不是荒漠，而且还是河流的上游，若是用核武器，整个河流会遭到污染，到时候下游的人根本无法生存，遗祸千年……”
老者挥挥手：“好了，什么核弹不核弹的，以后再说，现在先研究和制定一个可行的行动方案，现在讨论，一个小时后马上行动。”
……
藏区恒河古庙。
此时，正是黑夜风高。延绵的群山极为安静，只有上游河流奔涌澎湃，发出巨大的奔流的声音。
而此时，恒河古庙几里外，五辆军用直升飞机低低盘旋，终于落在一座隐蔽的山头。各种设备开启，遥望着丛林深处恒河边的神秘古庙。
良久之后，各种信息采集完毕。
“行动！”一道低沉的命令突然划破夜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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